第二二三七章 森林里复苏的亡灵(十六) (第1/2页)
“这里的事情,依旧需要长时间麻烦笛福尼先生了。”麦格里起身,带着感激与无奈,“未来的光景肯定会非常不错,只是需要等待而已。”
“用不着这样,能让机械之龙计划真真正正地启动,有当前的模样,对我来说就完全足够了。”笛福尼起身送麦格里,“见到格罗特先生后,还请告知他,尽可能给予我一个能被捕捉到的信息,以便做好准备。”
“一定会带到,但格罗特先生大概不需要为他准备什么了。”
停靠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的飞空艇再度于雨夜的潮湿黑暗中升空,一两个呼吸间似乎就不能在视觉上捕捉到它的痕迹。笛福尼依旧在山体上的隐蔽工作台上看着它离开,而后才返回究极之龙所在的场地,站在了货箱面前。
手里有密码卡片,可失去再次打开去看看的心情。期待带来的激动往往只有一瞬间,剩下的全是因此带来的担忧和思考——帝国第一代骑士王、究极之龙的核心能量转换机构,并且已经提前加装了一小块作为能量源的铀金在其中,只需要按照图纸连接上对应的管路结构,便具备了启动、输出巨大能量的可能性在。
一直都想象着它抵达这里的场景,笛福尼脑袋中有太多的预想模板,不过与今天的情况都不相匹配。
“过来了就好。”他自言自语,即便失去心情,但激动和高兴依旧存在,这是短时间内不会被担忧冲散的,“几十年、乃至一百多年了,心中的艺术作品终于就能展开双翼真正飞到天空上。”
站在狰狞的金属龙类脑袋前,笛福尼摸着冰冷的究极合金,不自觉笑出来,“虽然自己讨厌战争、、、不得不说,战争这种东西,还是能带来很多收获。只是代价往往是别人付出了。只能说一声,非常对不起了,不认识的大量陌生人们、、、”
凌晨转向清晨,偶尔的冰雹逐渐消失,可大雪并未转变成为规律性的大雨,持续并逐渐增强。
“昨晚通过冻气能量建立了不完整联系的原因?冻气能量的等级、浓度明显增加一个等级,不清楚具体情况,但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。”古树中上段部位,卡西亚睁开眼睛,同时收回铺展开数千米的精神感知,顺着树干滑去地面。趴在地面上休息的卡西黑这时抬起脑袋,累积一整晚的积雪大块落下,溅起一片雪雾。
有两道炽热的鼻息喷出,前方大片积雪或飞扬或融化,露出黑色且潮湿的腐朽枯叶层。
“进入这片地域后,战斗的痕迹便明显增加,间隔距离急速拉近。是所谓的狩猎圈没有错误了。”卡西亚一面自言自语,一面去到卡西黑的嵴背上,让之朝向前方缓慢行进,“要怎么寻找猎物?新的污染种龙类落下前,污染猎物尚存的数量应该不多了,会较为分散开、、、还是需要如同帝国的骑士侍从考核一样,自己去寻找,或是自己遇到?”…
卡西亚看了一眼前方卡西黑的巨大脑袋,摇摇头,“有卡西黑在,除非污染能够连同类第二类生物的本能都侵蚀掉,否则按照趋利避害的原则,它们也不可能主动走过来成为食物。”
“划定一片区域让卡西黑呆在里面等待,自己单独行动。还是说,用卡西黑或自己的血液,主动去缩减狩猎圈的范围?血液和气息是否能起到作用,现在也是问题、、、”思考在这里有稍微停顿,“污染来自地下世界,那能否利用自己的特殊性去吸引它们主动靠近?”
“的确生疏了,当初应该多去向那支队伍询问更多的信息才对。”卡西亚有些遗憾,他不时环视四周,声波脉冲也好,精神感知也好,都会以不规律的形式探测周围。但或许和他所考虑到情况相差不大,因为卡西黑的存在,周围连同虫子的鸣叫声都没有了。缓慢前进接近三十千米,一路只有寒风、树叶摩擦声陪伴,偶尔会有积雪大块掉落的声响夹杂其中。
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三时左右,一声撕裂的啸声突兀从远处传来,将安静打破。积雪因啸声震动而大块落下,雪雾弥漫。相隔不过两三个呼吸,第二道啸声再度传来,而隐隐约约之下,卡西亚捕捉到大口径枪械的开火声,以及被啸声压下的爆炸声响。
“狼类?”啸声并不绵长,只是具有类似狼类声音的辨识度,“变种的单体狼类,又因污染而改变了很多自身特征?”卡西亚一时间猜测不出具体情况。
预计声音源头离得这里有二十千米,经过简短地思考,他没有拿第二代圣剑,去到地面上后,告知卡西黑要独自去到天空上,在二十千米后的地域上空盘旋,等待给出的信号之后再降落地面。
卡西黑吼了几声,卡西亚安慰说是需要时间给它准备好食物,时间到了回到地面就能直接开始吃了。也有告诉它不用害怕天空上的事物,凭借它现在可以爆发的速度,飞空艇自身已经追击不上,唯有高规格的红管飞机才可以。
低沉的嘶吼之后,卡西黑才展开双翼,助跑百多米后在狂风下去到漫天的大雪当中。精神感知里很快失去对卡西黑的捕捉,卡西亚才长长舒缓一口气,如同终于摆脱一个缠着自己的东西一样。
卡西黑的确未能跟上卡西亚的成长速度,既是它已经是超前成长的野生种龙类了。
前方传来的啸声还在继续,不到半分钟后,便已有其他嘶吼加入当中,巨大的爆炸声变得更加清晰。
“不是落单的个体,一片相互吸引而聚集的受污染的类第二类生物?结束后,战利品的分配或许会成为问题。”卡西亚握了握拳头,手掌心空气被捏碎发出爆鸣,他一时间考虑了很多事情,“极限地域当中,最可怕也是最永恒的敌人,都是手术者本身。希望过去后见到的人不会很多。”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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