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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6:运动会项目(七)【求月票】

316:运动会项目(七)【求月票】 (第2/2页)

结果呢?
  
  沈棠也摸出两个铜子儿。
  
  押了相反的地方。
  
  杂役:“……”
  
  这俩穿得人模狗样,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穷光蛋!今日的奖钱算是落空了。
  
  骰子大小这个玩儿法非常简单。
  
  四至十点为小。
  
  十一点至十七点为大。
  
  若摇出三点、十八点则庄家通吃。
  
  在很多人看来,大小就是一半一半概率,一直押大或一直压小,即便前面几次输了,但只要押注的数额小点,就不会亏损严重,几次不重再加重赌注,说不定一把翻盘。
  
  即便不会大赚也不会大赔。
  
  就跟刚才那个死磕“大”的赌客一样,前边儿输了五六张“饼条”,刚刚一把开了“大”,他又恰好押上了三张“饼条”,一下子就回本了一半,下一把他押上了四张“饼条”。
  
  在一众赌客呐喊之中,骰盅打开。
  
  三点,庄家通吃。
  
  沈棠:“???”
  
  康时:“???”
  
  眼睁睁看着庄家揽走他们的铜子儿,沈棠隐约感觉不妙,但也没嘀咕什么。毕竟这也算是“逢赌必输”,康时是输了没错,只是她押的铜子儿也被吃了去而已。
  
  康时忍住想扶额的冲动。
  
  “还玩儿么?”
  
  沈棠反问道:“干嘛不玩儿?”
  
  她带着康时奔赌摊就是为了“发家致富奔小康”,可不是给赌摊老板送营业额。
  
  “这次让我先下注,你再下注。”
  
  新一轮赌注又要开始。
  
  沈棠眼疾手快押了“小”。
  
  押完了,冲康时往“大”怒了努嘴。
  
  康时:“……”
  
  他隐约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  
  但还是依言照做,只是这次出手更抠。
  
  他只掏出一枚小小铜子儿。
  
  沈棠神情期待地攥着拳。
  
  其他赌客口中声嘶力竭喊着各自选择的大小,她也口中低声喃喃,结果等庄家掀开骰盅的盖子,三枚整整齐齐的“六”看得人几乎傻眼。沈棠惊得微张嘴巴,半晌无语。
  
  “上次三点,这次六点???”
  
  这河狸吗???
  
  非常不河狸!!!
  
  按照赌摊一般的套路,不该等着肥羊情绪上头,不顾一切一掷千金的时候,再下一刀狠的宰客吗?沈棠看看四周也没有吻合的“肥羊”,除了他俩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  
  其他赌客也跟着起哄庄家。
  
  “这怎么回事?”
  
  “闹呢?哪有这么巧的?”
  
  殊不知庄家也是一头的雾水。
  
  他不是摇不出三点或者十八点,但成功几率不大,往往要好几次才侥幸中一次。刚才两次自己都没用上苦练的赌技,就是老老实实随便摇一摇而已,怎么就直接通吃?
  
  只得讪讪笑笑:“意外!真是意外!”
  
  沈棠道:“再来一局!”
  
  其他赌客也跟着道:“再来一局!”
  
  “是啊,莫要耽误,再开再开!”以往也不是没有连着两次通吃的。加之这群老赌客见多识广,人群之中还有赌摊安插进来的氛围托,众人嘀咕两句便将此事揭过去。
  
  沈棠将袖子又往上撸了撸。
  
  动作豪迈地拍下三个铜子儿。
  
  康时无奈地摇摇头。
  
  他已经能遇见结果了。
  
  但还是跟了这一局。
  
  本以为这一局还会是戏剧性的三点或者十六点,谁知是“大”,而主公这一局押的“小”,康时赢。他从庄家手中收了赔来的钱,扭头去看表情几乎要裂开的主公。
  
  小声问:“要不走吧?”
  
  沈棠低头数了数还剩一半的铜子儿。
  
  气道:“这一局你别下手,我来!”
  
  康时略有些心虚地点头。
  
  “好,依你的。”
  
  沈棠这一局依旧押的“小”。
  
  结果庄家又来了一次十八点。
  
  沈棠的脸色铁青,不信邪又连着玩了几局,每一局都是押“小”,一个铜子儿,结果庄家不是“三点”就是“大”。听着其他赌客的叽叽喳喳,她内心的委屈几乎要溢出。
  
  看着沈棠钱袋空空如也。
  
  康时轻声咳嗽,在她耳畔道:“该走了,回去得晚了,其他人问起来不好回答。”
  
  特别是祈善和褚曜这俩一碰上主公相关问题,就喜欢刨根问底的主儿,更不好糊弄。康时可不想被祈善盯上使绊子。
  
  沈棠将自己的钱袋揪成一团。
  
  狠狠深呼吸,压下那些情绪。
  
  说道:“走走走,今日诸事不顺。”
  
  内心则嘀咕开来。
  
  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糟糕?
  
  竟然连康时赌场卡Bug的神技——“逢赌必输”——也带不动她?发家致富奔小康不成,还输了从狸力那边借来的铜子儿。沈棠气得掀开赌摊布帘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  
  康时看着她的背影迈步追上去。
  
  待离了隐蔽赌摊所在的民居,沈棠先是愁眉锁眼,紧跟着舒展眉梢,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果决之色。她声音冷静地吩咐康时。
  
  “季寿你带人去将这家赌摊掀了!”
  
  康时:“???”
  
  沈棠又欲盖弥彰一般跟着解释打补丁:“非是我小气报复,只是季寿跟元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,赌非善业。这些赌客之中,不少都是白日在西南角干活儿的庶民。每日靠着沉重体力活才赚来一两日的温饱,有点余钱攒下来,干什么不好,非得输在这里!此等歪风邪气,断不可助长!一定要狠狠打击消灭!季寿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  
  她内心又将自己的话来回翻滚琢磨。
  
  嗯——
  
  自己说得有理有据。
  
  她这么干都是为了挽救这些被赌博蛊惑的赌客啊!亡羊补牢,犹未晚矣!
  
  才不是因为被自己的臭手气打击到。
  
  “嗯,主公此言有理。”
  
  康时又重复地点头。
  
  “非常有理!”
  
  街上虽不如赌摊那么温,但涌入鼻尖的空气是清新的,凉意让沈棠发胀的脑子降温不少。她皱眉看着空荡荡的钱囊,发愁怎么还狸力。
  
  倒不是说没钱,只要她开口,还是能从治所支点零用钱的,但沈棠心里有些不爽快,不是自己用双手挣到的钱,她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的。浮姑城重建哪儿哪儿都要钱,即便是十几个铜子儿,她都抠抠搜搜舍不得挪用。
  
  至于盖条子还狸力?
  
  这就更不行了。
  
  庶民以为条子有价值。
  
  但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少价值,她清楚。
  
  “哎,季寿啊。”
  
  “怎得了,主公?”
  
  “我想找点副业。”
  
  例如,捡起老本行?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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