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孩子王 (第2/2页)

孩子王的王座巩固+1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不由得仰天长叹，刚才在水中，自己的动作好像，似乎，大概，……是模仿了弗拉基米尔那威严的一挥手。
　　
　　唉，赶紧长大吧，小孩子的身体真是太可怕了。
　　
　　鱼超级大，兴奋的男孩轮着躺在地上和大鱼比身高，结果连一半都不到。
　　
　　这种体量的大鱼没法直接烹饪烧烤，只能分割。油女铁丸先掏出鱼嘴中的钩子，结果意外发现那只可怜的青蛙居然还活着。
　　
　　奇迹，放生放生，今天不缺你这半两肉。
　　
　　鱼钩是用牛筋绑成十字形的两根千本，拆开后还给两个男孩，这是他们从家里头拿（tou）出来的，等会得多分点鱼肉，弥补一下必然到来的竹笋炒肉。
　　
　　开膛破肚，然后把内脏丢进事先挖好的捕鱼池，明天会有新的收获。
　　
　　接着把鱼鳃挖出，再剥掉半个手掌大的鱼鳞，最后在河边清洗掉血污，再搬回岸上，油女铁丸为首的男孩们就累瘫了。
　　
　　第二波大男孩接手工作，在铁丸的指挥下分解大鱼。
　　
　　小男孩也不能闲着，将分解开的鱼肉一块块再次清洗，放在干净的树叶上潾（lin）水，阴干。
　　
　　忙了一个多小时，十几个男孩才完成工作，都累坏了。
　　
　　到了分配收获的时间，男孩们在油女铁丸的指挥下去小河中清洗泥土和鱼腥味，然后回来团团坐好。
　　
　　这时，另外几个没有参与捕鱼的小孩子搬来了开水，他们按照油女铁丸的命令去借了铁锅烧水，正好给大家解渴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接受不了带着腥气的生水，在他看来，喝开水才是最安全的。
　　
　　喝开水尤其对穷孩子很重要，因为他们生不起病，所以只要是他组织活动，一定会安排人烧开水。
　　
　　“好了，大家听我说。”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站起来，大声的吸引所有男孩的注意。
　　
　　“接下来马上进行分配，一共要进行两次分发，第一次是参与奖励，每人分一份。”
　　
　　“第二次是功劳奖励，按照出力的大小分。”
　　
　　“同意不同意？”
　　
　　“同意！”男孩们回答的声音大小不一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不满意了，双手挥舞着：“哎哎哎，都大声点，还有鼓掌啊。”
　　
　　“同意！！~~哈哈哈哈哈。”
　　
　　男孩们兴奋起来，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大笑。
　　
　　“很好，参与奖励最重要的是要大家都一样，我们今天一共二十二个人参与，大家知道如何平均分成二十二分么？”
　　
　　男孩们七嘴八舌的出主意，有的说要用秤逐个称量，有的说用尺子量一量，当然大多数是没主意的，这不奇怪，三五岁的孩子见识不足很正常，油女铁丸这样的才是不正常的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看主意都出完了，才站出来总结：“很难分，毕竟是一条鱼，就算我们用秤分的重量都一样了，不一个地方的肉大家也会觉得不一样吧？”
　　
　　“就是这样，所以我怎么想都不行。”
　　
　　“太对了。”
　　
　　“铁丸老大，你有什么办法？”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走到鱼肉前，首先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想法拿出一些肉，大约四分之一的量，其中包括鱼头、鱼尾、鱼骨。
　　
　　“首先是我来分，分成两份，大的一堆用来平均分，小的一堆第二轮分。”油女铁丸动手，挑挑拣拣的把鱼肉又分成了两堆。
　　
　　“英二、白木，你们两个心最细，你们两个一起负责把大的一堆分成二十二份。”
　　
　　“好嘞。”两个大点的男孩，老大第一个就叫他们两个，感觉特别受重视。
　　
　　“记住，你们分好之后，我会让其他所有人先拿，除了我之外，你们两个可是拿最后一份的。”
　　
　　这是终极公平法，在体制中属于常见的做法，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分发福利时的怨言，最重要的是能够保证没人觉得领导犯错了。
　　
　　不过，铁丸前世的见闻中反着用的次数更多一些，就是领导拿第一份，负责分配的拿第二份，然后惹出无数的麻烦。
　　
　　听明白了的：⊙０⊙，老大好厉害。
　　
　　没听明白的：◐▽◑，老大在说啥，感觉好厉害的样子。
　　
　　闹闹腾腾的分割，然后按顺序领取，油女铁丸最后拿了一份明显比较小且散碎的鱼肉。
　　
　　好几个男孩都觉得不好意思，想跟他换，被拒绝了。
　　
　　“不管是不是真的分的平均了，大家现在对这次平分有意见么？”
　　
　　男孩们想了想，赫然发现，虽然对自己分到的肉不太满意，但没人觉得不公平。
　　
　　接下来，油女铁丸按照功劳再次分肉，下水戳鱼的一份，拿出千本细绳等工具的一份，出力拖拽、分割鱼以及烧水的一小份。
　　
　　这一次油女铁丸以领头人的身份直接分配，也没有人有意见。
　　
　　最后，油女铁丸把没人要的骨头给了犬冢家的孩子，自己拿了鱼头和鱼尾，以及没人要的鱼鳞。
　　
　　都分好了，天也快黑了，油女铁丸就宣布解散，男孩们满载丰收的鱼肉回家去了。
　　
　　……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回到家，将巨大的鱼头给劈开，仔细清洗，家里正好还有豆腐，就做鱼头豆腐汤了。
　　
　　鱼头太大了，家里的锅只能放下半个，就把另一半挂到灶台上烟熏。
　　
　　起锅烧油，将鱼头煎出焦黄色，然后加水添柴猛火急炖，很快就炖出香味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闻闻味，撒入各种香料，有点遗憾家里没有辣椒，不然烧剁椒鱼头才最够味，白瞎了这么大的鱼头。
　　
　　待鱼汤滚成白色，熬出了黄色的鱼油，铁丸将洗好的豆腐切块加入，减小火慢慢熬煮，顺便把米饭闷上。
　　
　　这样等到母亲回家就能直接开饭了，等待的时间正好用来观察他的宝贝蚂蚁。
　　
　　这是他在族地周围捡回来的糖蚁，也不知道是哪个前辈族人从草之国弄来的稀罕品种。
　　
　　生活在草之国的糖蚁最大的特征是能够产糖，可惜引进火之国之后就不产糖了，于是当垃圾一样被遗弃。
　　
　　油女家聚居地周围满是类似被放掉的各种虫子，作为虫使一族，族人们收集琢磨各种虫子，数以万计。
　　
　　就是不知道造成过什么生物入侵没有，不过忍者们也不在意这个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吃过蚁糖，是商人们从草之国贩卖来的，糖蚁是种大肚子蚂蚁，直接生吃。
　　
　　用牙齿轻轻咬破蚂蚁的肚子，糖液就会流出来，很粘稠，甜度比酥糖高多了，比蜂蜜稍微差点，而且没有蜂蜜的香味。
　　
　　当时油女铁丸想过这蚁糖是哪里来的？
　　
　　糖的源头肯定是植物，只有植物才能制造，比如甜菜，甜草根，花蜜或者甘蔗。
　　
　　像蜂蜜这种甜品是蜜蜂采集花蜜和花粉后搅拌发酵的产物，其中所有的糖分都是植物的花蜜和花粉转化的。
　　
　　前世工业化制糖是从蔗糖开始起步，成熟的标志是玉米淀粉裂解制糖，都是从植物开始的。
　　
　　那大肚子的蚂蚁是从哪里采集的糖呢？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琢磨糖蚁目的很简单，挣钱。
　　
　　没办法，苏醒后油女铁丸经过一年的观察，已经确定木叶村高大上的忍者职业其本质是雇佣军。而且忍村的组织形式具有强烈的封建特性，甚至大部分上忍的社会地位都不高，其中一个决定性的表现就是忍者卖命，却得要自带装备，风险自担。
　　
　　任务中的一切成本都得自己先负担，成功了拿到任务奖金还好，失败了就毛都没有一根，伤了连抚恤都没。
　　
　　忍者们执行任务，结果任务完成了，最后却赔本那是常有的事情。
　　
　　忍者甚至死于任务也和雇主没有关系，村子里会给一点抚恤金，但那数量连分割任务奖金的零头都没有。
　　
　　即便在战争时期被征召到前线，村子免费提供的仅限粮食，其他的补给都得自己花钱买。
　　
　　忍者执行任何战斗、巡逻、驻守任务，都按照忍者任务模式来，算任务记录的，不然你以为24岁战死的四代目是怎么刷到几乎九百次任务记录的？
　　
　　不但算任务记录，还当场发钱，然后忍者自己拿钱去后勤购买药品武器等消耗品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从家族忍者那里了解到这个模式的时候，那叫一个懵逼，颠覆认知好吧。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设计的，战争的事都给包干到户了。
　　
　　其实是油女铁丸自己没见识，他生活的时代国家力量空前强大，能够全面包揽军事支出，换取更强的纪律和更强的战斗力。
　　
　　前推200年，地球上的近代国家的军队玩的都是这种雇佣模式。蓝星的雇佣军也比忍者强的多，雇主是要先给定金的，战斗中的装备损毁能拿到赔偿，死伤残废也都能获得补偿。
　　
　　尽管雇佣军常常会遭到雇主赖账，尤其是因为战败雇主破产的情况下，逼得雇佣军们不得不武装讨薪，但所有人都承认任务失败也该给补偿的规则。
　　
　　在这样极度压榨的制度下，木叶高层是很舒服的，不需要冒险执行任务，就能从所有忍者的任务奖金中分割利益。
　　
　　底层忍者就过的很难，只有名气大的上忍才能通过任务获得足够多的钱，中忍和下忍一旦重伤就很容易导致破产，万一身死更是整个家庭就会陷入生存困境。
　　
　　油女铁丸注定要成为忍者，未来要花的钱还多着呢，必须要未雨绸缪。
　　
　　什么？不做忍者？
　　
　　你的姓氏可是油女，不做忍者是想桃子吧。
　　
　　更何况即便在木叶村，平民的生命更加缺乏保障，未来的大蛇丸疯狂搞人体实验，多少木叶平民给当成试验品，满木叶村谁去关心了，最多不过是让火影大人生气而已。
　　
　　直到把忍者给装进罐子了，三代目这才下手把他赶走了。
　　
　　不成为忍者，身为油女家子弟的身份就是负资产，某些大人物就会对他张开欢迎的双手，把他送到实验室、解剖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