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三十章 首次交手 (第1/2页)
孔孤皙这话叫几个孔家人都低下脑袋去,孔秋妍应了句是,面露遗憾之色,摇头道:
“大伯不过是无心之失,还请掌门恕罪…若不是几个叔伯在海上皆被长霄门害了,如今也不至于这样困顿…让掌门费心了。”
孔孤皙还未应罢,见着紫雷驰骋,落在近前,化为一银甲男子,孔孤皙忙迎上去拱手,恭声道:
“承兄…我受了些伤…又忙着整顿弟子,没来得及赶上拜见…”
“孔门主不必如此。”
李承忙着扶他起来,孔孤皙的辈分其实在李曦明一辈,比他大得多,不能让他真拜下去了,连忙正色道:
“我家家主请见!”
孔孤皙果然不拜了,连忙起来,跟在他身后急趋而去,李承明白玄岳伤得不浅,安抚道:
“我听闻几个客卿都伤在身上了,多是掩护我家修士,晚辈在这里谢过了。”
“诶,应有之事。”
孔孤皙两腿痛得发颤,用法力压下去,面上尽礼数回了,恭声道:
“若无望月,玄岳道统不存,承兄客气了,『洞泉声』的白客卿虽然陨落,可还有更擅长治疗的孙柏在,伤势不算什么。”
两人到了殿中,李周巍正在上首与孙柏细问诸修伤势,见了孔孤皙上来,孙柏立刻退至一旁,这老人很识相,低头退下去了。
孙柏是玄岳门的客卿,真要严格说起来,直接越过孔孤皙凑到李周巍跟前着实有些不对,可人皆从势,如今不凑到李家跟前的也只有个辅钺子了,孔孤皙根本不去计较。
孔孤皙年轻时也是骄狂过的,自己做过纨绔,才深知凭何嚣张——如今没有紫府靠山,只是一条桌下拾骨头的狗罢了,连自己都恭敬地上前,拜道:
“见过家主!”
“老前辈使不得。”
李周巍稍稍客气,两边立刻有人扶他起来,孔孤皙固执地拜了,恭声道:
“家主力挽狂澜,挽救我玄岳道统,应受一拜!”
他又是拜又是谢,把贯常的一套大礼行了,李周巍耐心等完,推了几句,不与他多磨叽,立刻转入正题,问道:
“老前辈如今诸多人马,如何安排?”
李周巍问出这话来,孔孤皙自然不能答出什么回玄岳山门去一类的话,他也知道山稽郡丢了不少地方,自己一行人往玄岳门回去了,紫府大阵是安全得很,可荒野呢?给李家一家守了?
这位玄岳之主立刻拜倒,露出惶恐怯懦之色:
“禀家主,山稽一郡关卡失守,四境危机四伏,来往只怕被管龚霄截了去…老夫向家主请个位子,让我等先在荒野驻下,等到局势稍歇,再回玄岳去…”
他这话说罢,殿中一静,门外候着的孙柏忍不住转过头去,心生愧疚,连李周巍都多看了他一眼。
不说山稽郡能不能守住,在李周巍的安排之中,玄岳门众筑基及弟子就是放在荒野的,毕竟李家众人各有职位,家中尚且不够用,自然不可能放孔孤皙几人去山门修行疗伤,那荒野谁来守?
至于让孔孤皙等人入洲,李周巍更是没想过,李家没有吞并玄岳的意思,这个招牌还是要留着,甚至几个玄岳的客卿也没想过去招揽。
‘只有这个孙柏有些用处…毕竟是『潇重林』,大部分神妙都在疗伤上,先前自家想找『洞泉声』,这木德道基比半吊子的『洞泉声』厉害多了。’
李周巍心中盘算,面上微微点头,开口道:
“门主见外了,荒野本就是贵族的地界,谈何腾位子?我也怕玄岳山门远在咸湖之边,来往不便不说,也不好支援。”
“门主既然同我想到一块去了,就请在这荒野寻一处上好的山脉,作为落足之地罢!”
孔孤皙连忙点头,他也要将一部分宗内宝物搬出来,以防局势真正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,山门也丢了,玄岳还有些盼头。
他心惊胆战地等了片刻,终于听见李周巍问道:
“静怡山之事,门主可有消息了?”
孔孤皙扑通一下跪在地面上,垂头把话讲了,李周巍听得眉头紧锁,一直等到他讲完,遂松了眉,摇头道:
“门主,你家这族人…当真不愿见?”
他牢牢盯住孔孤皙的眼睛,看着孔孤皙又是凄凉,又是惶恐地点头,不似伪装,这门主又把自家兄弟写的信递了上来,李周巍读了,这才劝道:
“海外宗门本不可信,自小离宗,能向着孔氏也难,罢了吧!”
他一边让孔孤皙下去,一边试探着提醒道:
“不过这事同我说的不算数,还要前去找一找真人,等真人回来了,我自会派人过来。”
这话一说,孔孤皙放下去一半的心又提起来,叹息着退去找孙柏疗伤,李承将他送出去,若有所思地上前来,叹道:
“长奚真人选得不错,孔孤皙虽然不见手段谋划,可贵在看得开、放得快,又舍得低头,仅仅这几条…已经足够救下玄岳了!”
李周巍赞同点头,道:
“虽胸无韬略,平日庸才,却不失为危难之栋梁,倾颓之良驹,看得清、咽得下,你说起来是仅仅这两条,又有几人能做到?真有倾颓之日,生死不过几步抉择,几人够得着他?”
李承赞了,忧虑道:
“只是此刻真人未归,静怡山又反复,今后更难走了。”
李周巍不置可否,只道:
“大不了山稽郡、玄岳山门都让出去,总不会一无所得的,冲在前面的也是玄岳修士,抛去早就得罪的都仙不谈,只要我家小心,这事情一定是稳赚的买卖。”
“只是山稽与玄岳山门不能上来就丢,毕竟我家还没进去过…上来丢了也对名声不好,守一步退一步,总比没拿到过好。”
其实这场大战下来,除了安思危,李家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,无非是一些地界上的蝇头小利和伤势,自家有紫府,只要人还在,全都算不上什么大事,他稍稍一顿,为安思危的事情忧虑了一阵,终于看了看那静怡山的信,思忖一息,回道:
“你说静怡山反复,我看未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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